闻怀白挑眉,在闻母走后便反手将门合上,拧上反锁键。
闻怀白倚着门,抱着胳膊看她,“怎么办?唉,靠山走了,要欺负你了。”
第39章 旅行 春天结束了,夏天开始了。……
她也这么看着闻怀白, 配合他演戏:“那我就喊救命咯。”
说着,用手撑在嘴边做喇叭状,用气音喊:“救命呀。”
闻怀白冷笑着靠近, 步步紧逼,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, “你叫破喉咙, 也没人会救你的。”
他抬起闻雪时的下巴, 与她唇齿勾缠在一处,滚落进柔软的被窝。间隙里,断续地闲聊, 聊起这间房间,和闻怀白的以前。
闻怀白的从前若以两个字概括:荒唐。
之所以到今日他名字被人提起都带了些畏惧,无非是从前做的混账事太多。那时候闻家父母工作忙,成天天南海北地飞,顾不上这个小儿子,即便回家来,也是吵架,他那时候在叛逆期,做过诸多回忆起来自己都觉得无奈的事情。
“譬如说?”她压着声音, 垫着他躺过的枕头,偏头看见他撑在耳边的胳膊, 肌肉紧实,微微颤|抖的线条。
她脑子里想象着十几岁的闻怀白会做些什么, 现实里感受着他的冲撞, 缓慢而用力。脑子里逐渐失去画面,只剩下眼前的闻怀白的脸。
他扳正她的头,啄她下巴, 似温柔又似粗暴。闻怀白捞起她脖子,将她整个人抵在门板上。
他说:“能做什么?打架咯,逃课,喝酒,飙|车……很多很多事,他们都被我气得半死,但是又不敢打我。只有老爷子偶尔会动手。”
晚饭正在准备,黄昏的光线一点点变暗,在窗帘的阻隔之下变得愈发晦暗。黑暗之中,许多事情就会被放大。
随时都可能会被人发现,因此更加刺激。
闻雪时觉得自己跟闻怀白学坏,她以前明明很不耻这种事,但此刻也同流合污,陷入欲的河流。被淹没,又被救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