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乐极生悲这道理,实在太过贴切。
从他进入她那一刻,注定再也不同了。
她不是路人甲乙丙丁,不是从这张床上下去,就可以抛之脑后的人。
所以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,即便她说,我不要你负责。换了别人,他这种浑蛋真可以一走了之,可是她不行。
诸多的纷扰念头都最后化作一份力,抵死方休。
窗帘仍旧合着,气味靡靡在房间里散开,昭示着发生过什么。闻怀白被翻身|下床的动静吵醒,但没睁眼仍旧装睡。
动静很轻微,步子行至门口,门被合上,一切归于安静。
在酒精褪去之后,理智回归现实,他尚且不知,第一眼要如何应对。逃避倒成为最好使的办法。
过了会儿,闻怀白睁眼,一拍脑门,去捡自己衣服。
打算去卫生间简单洗个脸,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后肩处的几道抓痕,眼皮一跳。
不行,不能这么就让她自己走。
闻怀白接了捧水,很糙地洗了把脸,换上昨晚的衣服,带着微醺的酒味,混合着轻微的汗液味道,有些难以忍受。他下楼,追出门去。
他是昨日来宾里量级最大的一位,当然没人会不长眼地打扰他,今天看见他和一个女人一前一后出来,更是笃定。
走到门口,已经不见人影。
闻怀白昨晚喝了不少,这会儿不能开车,索性拦了辆出租,沿着来时的路找。
她说不需要他负责,所以就一言不发地离开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