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时刻,好像没什么事值得他用心似的。
她欲言又止,顿了一秒,才叫他的名字,“闻怀白。”
闻怀白说:“嗯?”
闻雪时步子轻而缓,行至床边,倚着窗台,看向那盏路灯。
说得慢的话,好像声音也会比较慢送达,这样就不会被发现自己很迫切吧。
“我可以跟你走,但是有一个条件。”她讲得很慢,“我不要别人照顾,你得亲自照顾我。”
闻怀白停了好几秒,他转头,看向那扇亮起的窗户。
一字一句:“雪时,我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闻雪时接话:“是,你烂透了。”
可是那天踹开那扇门的闻怀白很好,带她去要说法的闻怀白很好,乐意为她浪费精力财力的闻怀白也很好。
她轻转过身,背对着窗,把自己藏进窗帘里,沉默到只给他听呼吸声。
过了好久,她才嗤笑开口:“怎么,你怕了?”
“我怕什么?”他反问。
“你怕什么我怎么知道?”她微偏头,脸颊蹭在舒服的窗帘布料上,“算了……”
“好,你跟我走。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