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怀白想吻她。
但这个错觉的前缀词是荒唐。
闻怀白回身,猛吸了一口,又把烟按灭在透明玻璃烟灰缸里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他说,“怎么说,我也是你叔叔。”
他着重强调叔叔二字。
“哪门子叔叔?”闻雪时小声嘟囔,闻怀白似乎没听见。
从刚才那一刻开始,他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失控。
他从手边把自己手机扔给她,声音冷冽,毫无感情:“自己看机票,或者高铁票,这种天气难说会延误或者取消出行。”
手机冰冷的外壳跌进她手心,手指还没回暖,仍旧有些僵硬,握着他的手机,用上一次的密码,打开了他的手机。
本想点开软件订机票,却因为手僵,点开了他的微信。
闻雪时下意识就要退出,却赫然看见自己的微信在他联系人第一个,好几个未接通的视频电话。
她冷笑,想拉黑的时候拉黑。
闻雪时退出微信,点开软件,搜索机票。还好,没有取消航班,她点开最近的一班飞机,正欲下单自己的机票。听见闻怀白说:“两张。”
她一愣,嘲讽地问:“叔叔还要送我到家吗?”
闻怀白面不改色:“对。”
闻雪时翻了个白眼,恶狠狠地订购两张机票。他的手机,自然有他的身份证号和手机号记录,不需要输入。
闻雪时输入了自己,点击确定之前,视线停在他的手机号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