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怀白一点不懂谦虚:“当然不是,是你牌技太烂。要我说,你这辈子赌运就差,可别想着在赌上花钱。”
他意有所指,前些日子,他这堂弟才去了趟澳门,输了百来万。这消息没宣扬开,自然大人们也不知道。
此刻被他提起,堂弟脸色难堪。
闻怀白把牌一推,啧了声,有些无所谓地说:“自摸,清一色,胡了。没意思。”
他向来这态度,拽得他们都习惯了,另一方面,大家对他多少有些怵。听他这么说,干脆顺着他的台阶把人赶下牌桌。
闻怀白退下桌,转头便见老爷子从里间出来。
闻怀白收敛了些吊儿郎当的气质,恭敬叫人:“爷爷。”
老爷子哼了声,拄着拐杖在一旁沙发坐下,闻怀白跟着坐下。
他们就在楼梯旁边,眼一瞥就能看见,闻雪时不过是随便一瞥,就听见老爷子说:“你多大的人了,立业早就成了,这家呢?”
闻怀白轻笑了声,辩驳:“我这不还是青年才俊?急什么?”
老爷子说:“我也不是要你马上就结婚啊,你总得有个对象是不是?你这心都没定下来……”
闻怀白有些不耐烦,话也欠揍起来,“您放心,肯定在您活着的时候能看见。”
他自觉自己浑球,已经起了身要走。
老爷子脸色一变,抄起拐杖敲在他背上,“小兔崽子。”
闻雪时偷笑。
只是下一秒同他视线相交,被他近乎冷峻的眼神冲散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