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,那麻烦你飞一趟棠城,谢谢。”闻怀白挂了电话,“我们姑娘今天受了惊吓,老师,我可以带她回家休息吧?”
他不过是真的一问,并不需要她的答案,径自拉着闻雪时出了办公室。
他像一阵风,一场夏雨,行迹急又匆匆。
校园的林荫大道,早上有学生打扫过,还算干净。路过保安亭的时候,保安尽职尽责将人拦下,闻怀白只说:“生病。”
他的车停在上一次的位置,车门砰地关上,闻雪时才刚挨着座位,抱着那盆仙人掌,侧头看闻怀白。
闻怀白一连串的动作,系上安全带,打开电台,发动车子,歌声流泻而出,是关淑怡唱着:
“来让我任性这情人节即兴
独个攀塔尖不必等背影
无伴侣做证 也踏破苏州夜静
让庭园扫兴
隔岸无旧情姑苏有钟声
震荡过的内心只有承认
逃避到地心都不会入定……”
“安全带。”他目视前方,声音却落在她耳边。
他语气透露了他还在生气,可是他生什么气呢?该生气的不应该是她吗?
他放了鸽子,她遭了报应,怎么看,都该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