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德胜颤抖的手缓缓指过来,正对着她的脸,眼神透漏着笃定又虚幻的嚣张,却又在张口的那一刻转变成虚弱和无力。
“酒酒,”男人说的吃力,咬字却又无比清晰,“爸爸不怪你。”
温酒酒瞬间能清楚的感受到众人落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,审视,和判决。
“这人谁啊?”
“就那大明星温酒酒的父母呗!”
“说的是真的吗?这也太不是人了。”
“是啊,新电影票房那么高,随便撒点出来就够老人家看病了,这当女儿的,真没良心。”
“越有钱越抠,这话一点儿没毛病。”
“她爸挺可怜的,这样了还不怪她。”
“要是我有这样的女儿,早就打断她腿了。”
“冷血到这种地步,估计父母死了她都哭不出来吧。”
“……”
不断有难听的字眼冒出来,淹没了她所身处的,狭窄逼仄的,方寸之地,温酒酒默默听着,她张嘴想否认,却又在无尽的宣判中选择沉默。
她说不上来那刻是怎样的感觉,难堪,无助,亦或是愤怒。
可似乎又不重要了。
被暖气烘热的身子再次变得冰凉,手指都僵硬的蜷缩起来,耳边指指点点的声音越来越大,她好像有些听不太清了。
唇瓣被咬的泛红,淡淡的铁锈味在口腔蔓延,混合着先前的酒香,味道是难以言喻的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