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里静悄悄的,只有暖气呼呼往外冒得轻响,车子停在斑马线前等红灯时,沈渝才慢悠悠问了句:“谁?”
“……”温酒酒乜他一眼,叹了口气,耐心回复,“曲恒,就抱璇夏姐那男的。”
几秒后,信号灯变成绿色,沈渝适才挑了下眉,重新发动了车子,半晌,温酒酒才听见耳边传来低沉的轻音,认认真真又隐约带着点儿调笑。
“哦,他啊。”
“跟你一样,解解馋。”
沈渝说话慢吞吞地,一字一句都清晰明了,明明没在看她,温酒酒却觉得羞赧,手脚都害羞的蜷缩起来。
好半天也没人搭话,沈渝侧头睨了眼,缩在座位上的人儿少见的老实,脸颊微微泛红,粉晕从耳根蔓延到了脖颈,不知是因为暖气还是他。
“不过,”没来由的,沈渝又添了句,“你那朋友可没我这么乖。”
不反抗,还老老实实配合你。
话一出,更惹得温酒酒脸红气恼,发脾气。
直到吃饭时间,温酒酒都没从蜷着的壳里伸出头来,一副畏畏缩缩的老实样,跟平日里的张扬跋扈,娇纵胡闹差异明显。
他们之间好像有了种不可言说的默契,明明谁都没开口,关系却好像变了。
不再是单纯的契约关系,而是在条约之外多了些摸不着,看不透的感情。
纯粹又干净。
就连温酒酒这个当事人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,可大魔王被她成功挥入囊中了,心甘情愿的那种。
她好像不用再担心自己活不到故事结局了,按现在的套路走,苟不苟番外也是她说了算。
飘雪一直没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