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爬上破旧的乒乓球台,温酒酒费了不少力,还蹭的一手灰,她狼狈不堪的出洋相,有人则坦坦荡荡坐在墙头看热闹。

“上不来就算了,别逞强。”沈渝手勾着卫衣帽沿儿的抽绳摆弄,笑的愈发张扬,眼神却始终落在闹腾着的姑娘身上。

乒乓球台有些晃,温酒酒小心翼翼扶墙站稳。

“我可以。”她心悬在嗓子眼,认真盘算着下一个落脚点。

墙边堆着的乒乓球台虽然破,但帮温酒酒解决了大部分难题,她站稳后,手可以轻松扒到墙头上,努努力,上去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
天色变暗,远处夕阳渐落,片片的橘色晚霞裹着云层往下坠,在半空中缠成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。

温酒酒足足做了三分钟心理建设,才把手放到墙头上来准备攀爬。

上面的人等的好像不太耐烦,扔开手里的卫衣抽绳,一腿轻抬,支起来踩在了墙头,他一手搭在腿上撑着,仍那副随性的样子坐着,也没点想要施以援手的意思。

温酒酒手扣着墙壁费力往上爬,用脚想也知道姿势多么不雅观。

脚底离开乒乓球台就无处安放,温酒酒踩着墙壁直往下滑,像只笨拙的小壁虎。

手臂被墙体磨得生疼,她也不敢松手,铆足了劲儿的继续往上,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掉下去。

始作俑者却惬意得坐在墙头看风景,手上不知从哪里摸出来张漂亮的包装纸正拆着,温酒酒眼花的看不清。

他手上动作简单粗暴,三两下就把彩色的包装纸撕的四分五裂,里面的橘色糖果被他随意抛起,又稳稳当当接住。

温酒酒甚至没看到,糖是怎么准确无误的进了他嘴里,沈渝慢嚼着,把腿放下去。

他骑坐在墙头,一腿在外面搭着,吊儿郎当的姿势和他平日里的样子一点儿都不搭。

身后是炙热温柔的橘色晚霞,风把他的短发吹的张扬飞舞,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,低头对上一脸恼怒的小姑娘,他笑意更甚,挑衅般的从嘴里冒出来一个浅橘色的泡泡,淡淡的橘子味裹着傍晚的清风糅合在无边的同色晚霞里。

温酒酒气的牙痒痒,她在这儿费九牛二虎之力爬墙,那号称她老公的人不伸手帮忙就算了,还挑衅的在上面冲她炫耀嘴里的泡泡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