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乖乖跪坐在高高阶梯上的大殿里,金身佛祖身前的蒲团上,极致的黑和暗红色在她身上碰撞出别致的媚色。
披散着的及腰秀发软软的趴在肩上,发尾扫在白色的蒲团边沿,偶尔随女孩儿的身影随意摆动。
温酒酒低着头,额间画着一株血红色的彼岸花,眼皮轻垂,眉目如画,女孩儿不时抬头,明亮的双目流波转动,明眸皓齿,堪称绝色。
害怕等会儿的重头戏拍砸,温酒酒化完妆就早早来拍摄场地适应,在佛祖前坐了半天也没入戏,没想到第一场就是大场面,她没什么经验,心里没底。
提前跟佛祖拉了半天关系,陪了它半天,倘若她现在求佛祖保佑还来得及吗?
“唉!”温酒酒手里翻着剧本第n次叹气,几张纸被她磨得早已皱皱巴巴,还卷了边儿。
没等她调整好状态,道具老师已经布置完了现场,各小组准备好,导演就开始拿着喇叭喊开始。
弯弯手持长剑,动作凌厉,三两下,佛前供奉的瓜果香火洒了满地,经幡帷幔堪堪挂着,摇摇欲坠,木鱼签筒从门口摔下去,百步台阶零零洒洒散了大片。
东倒西歪的重伤者在殿前哀叫,偏偏持剑者没有要停的意思,双眸泛红,嘴角带血,下手果断狠厉,杀红了眼。
一时间苏祠堂廊屋后血流成河,哀鸿遍野。
伊音就是这时赶来的,手腕被人牢牢扣着,两人并肩前行,郎才女貌,天造地设,弯弯一眼就失了理智。
“师兄,你就非她不可吗?”弯弯眸中含泪,嗓音沙哑,强忍着心底的委屈怒火,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质问。
“非她不可。”来人态度强硬,说话间两只手又相握得更紧。
像是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,弯弯低头轻笑,眼角湿润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无意间流到嘴边,咸酸苦涩。
“是吗?”她抬头,发丝凌乱,双眼通红,眉间的彼岸花更显媚色,“我也非要她偿命不可。”
利剑出鞘,划破了伊音的手臂,血染红了她洁白如雪的衣裙,弯弯被男人拦下,一番争斗,两败俱伤,弯弯也丢了剑。
她随手抽出腰间软鞭,眉眼凶戾气丝毫不减,用了八成内力把伊音抽翻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