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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嫂。”

“张嫂。”

“张嫂。”

温酒酒沾了一脚水,懒得出去看,又忍不住碎碎念,“你快来,帮我把裙子……”她手里不时把玩着水龙头,嘴里念念叨叨,声音逐渐变小。

“怎么还不来?”温酒酒轻喃,却又十分耐心的等着,像是玩儿水龙头玩上了瘾。

洗手池的水龙头被打开又关上,再打开又关上,温酒酒手里冒着绵密的泡沫,正玩的起劲儿,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。

温酒酒没回头,手心里的泡沫挤出一个圆润透亮的泡泡,她噘嘴抱怨,“张嫂你怎么这么慢?”泡泡碰到洗手池边立刻破了,温酒酒又重新开始挤弄,“我裙子后面的拉链好像坏了,你帮我拉一下。”

身后人没回答她的碎碎念,动作慢悠悠的,温酒酒等的不耐烦,“张嫂快点,别磨蹭了,我要洗澡。”

她不断催促下,身后人总算有所动作,后颈处有被不小心触碰到的热感,温热的指节滑过她微凉的脖颈,触觉明显。

细小的拉链被人从上面缓缓拉下来,紧绷的身体总算得到一丝缓解,温酒酒着急忙慌的,“总算能泡个澡了,趁沈渝那家伙不在家,我……”

温酒酒粘满泡沫的手没来的急擦,她悠然抬头,镜子里她身后突然出现的黑色身影着实把她吓了一跳。

嘴边说了一半的话被强行咽了回去,她正说坏话的人就直挺挺的站在她身后,手里还攥着她裙子上的拉链,面无表情,又直勾勾的盯着她,嘴角玩味的上扬,像是即将逮捕食物的恶豹。

温酒酒反射性地转过身,挣脱身后的手,后退一步,背部紧紧靠着墙壁,冰凉的瓷砖不隔寸缕的紧贴着她的皮肤,激得她只打冷颤。

温酒酒小心拉紧裙子肩带,将落未落的肩带又老老实实的搭在原位,温酒酒尴尬的不行,“你,你怎么回来了?”她语无伦次,脸上有片片酡红。

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,丢人丢到家了,上赶着让人家脱衣服来了。

沈渝放下被挣脱的手,不着痕迹的放在裤兜里,他穿着整齐的黑衬衫,领带被扯下来,连带着外套被扔在外面沙发上,深色的西装裤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,衬衫边被整齐的收在裤腰里,皮带扣的紧紧的,禁欲系满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