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渝仰头,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冰水,抬脚下楼梯,周围空气都冷冽了点儿。
张嫂低头接过沈渝手中的杯子,悄声出了客厅,把空间留给小两口,嘴角偷偷带着笑意。
沈渝悠闲的漫步到沙发前,窝在上面的人毫无防备的打着瞌睡,沈渝伸手一巴掌打在温酒酒细白的胳膊上,企图让她清醒过来。
温酒酒被吓了一跳,小脸蛋红扑扑的皱成团儿,眉毛拧在一起,眼角湿漉漉的,头顶明黄的灯光照上去像是在哭,楚楚可怜的。
女孩儿迷迷糊糊间喊疼,细碎的话语被酒气冲散,哼哼唧唧的听不清楚。
沈渝垂眸,沙发上的人像烂泥一样滩着,叫也叫不醒,他手轻拍过的胳膊上红了一片。
因为皮肤太白,沁红的指痕都清晰可见,沈渝嘴角紧紧抿着,眉头微蹙,明明没使劲儿,怎么这么严重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家暴狂呢。
温酒酒哼唧完把手里的酒瓶子抱的更紧了,犹如烟波浩渺的大海里抓住了救命的船角。
沈渝实在有些不耐烦,冷脸想着速战速决,手腕轻抬,抓住温酒酒怀里冒出来那节细长的瓶口,稍微使了点劲儿,酒瓶被轻松抽出来,温酒酒怀里一空,人也迷迷瞪瞪睁开了眼。
眼前的男人身形修长挺拔,面容冷峻却棱角分明,浓眉稍稍扬起,邪魅又阴沉,细长睫毛下的那双眸子幽暗深邃,嘴角轻抿着,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。
逆光而立,这样危险又迷人的男人蛊惑着温酒酒的眼。
“你是谁?干嘛抢我的酒?”酒劲儿没过,温酒酒鼻音很重,说话软软糯糯,还有些语无伦次。
沈渝随手将空酒瓶放到茶几上,撂下句,“自己上楼。”转身准备离开。
黑色的衬衣角突然被一双白皙的小手紧紧抓住,精致有型的高定衬衣被攥的皱皱巴巴,“你是小偷对不对?”温酒酒缓缓开口,脸色认真,“张嫂说有小偷进来把我的裙子都拿走了。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。
模样认真,奶凶奶凶的带点儿愤愤不平。
沈渝低头,视线落到温酒酒身上,鬼使神差的思索着她不清醒的话,腰间的手软若无骨,牢牢的抓着他,触觉明显。
女孩儿身子半起,裙摆宽大,裙角紧挨着他的西装裤,极致的黑色与耀眼的红,碰撞出别样的媚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