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最终却连孩子的性命也没能保住。那日赵承宣到底为何暗里瞒过了所有人去见了谁,至今也无人知晓。
“若你还在……”
邵淮低语,又停顿了没有说出后面的话。
他曾多少次因后悔在夜里辗转反侧,他们原本该是最幸福的一家人,却被自己弄丢了。
油灯跳动,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在他脸上。邵淮静立半晌,才终于又将画轴放了回去。
这场冷战于他而言又是一场煎熬,每一日都是度日如年。
“钱平。”
钱平应声而答:“大人,属下在。”
“夫人还被禁足着吗?”
钱平很想埋怨,他家主子怎么总问自己这种左右不是的问题。邵淮那日气势汹汹说禁足,可谁敢禁夫人的足?这不刚刚还去了老夫人院子里。
可若说没禁足,这么久也不见来求和,自己说出来大人该颜面何在?
“禁着呢。”
权衡之下,他只能这么回答了,说完后察觉到邵淮的沉默,钱平又试探地问,“那……是要解了禁足吗?”
半晌,邵淮才低低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钱平一脸苦闷地走出来了,他家爷能不知道他们没敢禁足夫人吗?所谓的解禁,其实就是想让夫人来服个软吧?
他发愁了,夫人能来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