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瑶低垂的眉睫似乎轻轻颤了颤,她眨转着眼睛,抬头看向太后时,如泉般清澈的眼眸却透着茫然与淡淡不悦,“太后,臣女是臣女。”

“如今臣女已经依规矩向你行过礼,现在臣女可以走了吧?”

“走?”太后冷哼,“依照规矩,你得向哀家行跪拜礼,你刚才那叫行礼吗?”

洛瑶张了张嘴,将目光投向朱雀。

朱雀前一步,对席宛雅躬身而道,“太后,我家小姐身体抱恙,圣特别恩准她在宫静养。”

她特意咬重了“静养”二字,意在提醒席宛雅这位太后,现在太后你老人家已经打扰到我家小姐养病。而且说严重点,那是冒犯了圣意。

所以让洛瑶行下跪拜礼这事,能免还是请免了。

自从宁澈死后,席宛雅的精神状况时好时坏。不过有一点,她心里却始终坚信,那是洛瑶是害死她儿子的凶手之一。她有生之年,必定要手刃洛瑶这个仇人为自己儿子报仇。

先帝死后,她被困牢宫。如今好不容易看见一张跟自己记忆仇敌一模一样的脸,她哪里还会在意什么。

宁煜又如何?皇帝又如何?

若不想背不利的骂名,还不是得规规矩矩供着她。

席宛雅心里压根不怕宁煜,相反,现在朱雀拿宁煜这个皇帝来压她,反而直接将她刺激得更加愤怒失去理智。

“她什么东西?一个破落户的女儿,也是这种人才会如此没皮没脸,无名无份住进后宫,还不知廉耻与一个男人公然出双入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