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过了一刻钟,终于见侍卫匆匆忙忙跑着进来,“三爷,那位有回音了。”
宁复楷心里一喜,焦急问,“他怎么说?”
侍卫悄悄退开两步,咽了咽口水,飞快道,“那位说:这是卫王府的家务事,他不便插手。他还说,爷你与子侄之间也许有什么误会,或者别的什么事;那也是你们子侄之间的事,他更不便插手了。”
宁复楷原本满腔期盼的,可听完这番话,他只觉被人突然浇了盆凉水一般,从头到脚都浇了个透心凉。
“这是卫王府的家务事?”他恨极咬牙,因愤怒而指扭曲的面容——想笑,可挤出来的线条看起来却更像哭。
“他不便插手?他不便插手!这么说,我今天之内势必得搬离卫王府了?今天之后,我也势必得让那老头在族谱除名了?”宁复楷颓然失望之极的喃喃着,身体晃了晃,差点没直接栽倒下去。
沉沉思索了一会,宁复楷想起以往他小心留下的证据,想着以后他仍然还有复起翻盘的可能,只要那些证据还在他手里捏得牢牢的,那位不敢拿他如何。到时,只要关键时刻亮出那些有用的东西,想必那位会乐意助他一把的。
寻思半晌,他咬了咬牙,终于带着万分无奈与决断,恨恨道,“好,我搬。”
再说洛瑶回去之后,当然也让人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动静。
假如这边负隅顽抗,抵死也不愿意搬出卫王府的话,她还得接着继续出后招。
不过一会之后,见朱雀进屋向她禀道,“王妃,那位三爷在回到他的院子不多时,避开众人耳目让人往宫里送了封急信。”
正在低头练字沉淀心绪的洛瑶一顿,骤然抬头,双目骇然迸出让人害怕的两道厉芒,“你刚才说哪里?他往宫里送急信?确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