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着眼默了一会,“也许那个人跟我们有仇……哦不,也许与我们天泽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。所以他一直隐在暗处,利用京颇有势力的众人各自需求,而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,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。”

“与……天泽有仇?”洛瑶心头突地微生寒意,她沉默下来,将近些年京城发生的影响颇深远的事情都默默在脑里过了一遍。但一时半刻,也没有什么明晰的证据将那些散乱的事联系起来。

“行,这事我记着了。”她说完这话,背过身去走了几步,又微微顿了顿。但最终没有回过头去再看那个人一眼。她纤细又笔直的背影在宁弦眼里渐行渐远,直至再也看不到半片衣角。

秦如意那个女人死了,同生盅也不复存在了。虽然还揪不出深藏暗处那个人,但好歹也有了大致调查的方向。洛瑶这般想着,面冷凝之色散去,脚步渐渐变得轻快起来。

没有了“夜侧妃”这个第三者横亘其,宁易非为免洛瑶委屈更为免日后她遭人垢病,特意在人前做了场隆重的戏。一场求她原谅求她回心转意跟他回卫王府的大戏。

于是,在他再三恳求下“被打动”的卫王妃,终于破涕为笑跟他重归于好,也高高兴兴回了卫王府。

对于这件事,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。

洛瑶不管背后愁那个人是谁,她只管欢喜与宁易非过他们的日子。

而宁易非经过“夜阑芯”这个硬被塞到身边的女人之事后,原本尚对宁煜这位新帝有容忍之心的卫王殿下,再也不乐意继续“软弱”忍让下去。

这天早朝,宁煜自进入金銮殿开始,一直觉得自己鼻子发痒十分不舒服。强忍着不适匆匆讨论决断重大政务之后,他给身后的太监使个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