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默默斟酌了一会,才缓缓道,“我去到齐州不久,在巡察重峻坝时出了意外。 在那时,夜阑芯来到我身边,并趁着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堤坝,而暗对我……用盅。”
被褥下,洛瑶被他握于大掌的手蓦地一紧,“什么样的意外?莫非缺堤?”
“我现在不是平安归来了,不用紧张。”
洛瑶苦笑一声,这时候也顾不去吃醋或恼火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了。
“那时,我差点着了她的道。”宁易非安抚的反握了握她小手,轻声道,“说到这个,我不得不再感激娘子你一次;若不是你早先误打误撞解了我身两重毒,肯定让她得逞了。”
洛瑶心里又揪又疼,听他说得轻描淡写,可当时的情形一定不容乐观。
“除了因我体内早年被双重毒性折磨过之外,我无意一瞥还看见她现了一角信物,我心生警惕之余,决定佯装盅。”看着她嗔恼的眉眼,他也无奈苦笑,“你别着急,先听我说。”
“因为我无意听到她嘀咕什么忘情盅。你知道的,我们一直对盅虫这种古老又神秘的东西知之甚少;而你身所的同生盅将来究竟会如何,谁都弄不清楚。我想着,这是个不错的机会。”
洛瑶又气又恼的掐了他一把,“弄不清楚弄不清楚,你怎么还敢宽心拿自己身体冒险?”
“娘子息怒,我不是没让她得手嘛。”宁易非低笑着,连声求饶,“还有,你不想知道我偶然看见那一角信物是什么东西吗?”
洛瑶垂了垂眸,默然回想一下夜阑芯的神情姿态,心里隐约已有猜测。
不过面她却故意装出茫然之色,“什么东西?”
宁易非略略犹豫,没直接答她,反问道,“你还记得以前我想到安国公府求亲时所遇的阻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