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的末尾,还附了席无痕对她受惊表示的“歉意”。

洛瑶想了想,将东西收下了。

若她拒收,席无痕心里想必不会好受;然后,必然会想方设法从别的地方再补偿她。

洛瑶捏着信笺,想着事发当时的情形,怔怔有些出神。若非当时朱雀反应得快,她在马车里可不仅仅是受惊吓如此简单。

而且,有一点令洛瑶心里特别愤怒的是,当时若不是换了平常的车夫,由身手不错的侍卫驾车的话;马匹受惊吓之后狂奔,算不掀翻马车,也必然会撞到行人。说不定还会因此闹出人命来。

一念及此,洛瑶心情更加愤怒。

过了两日,洛瑶在屋里练字之际,朱雀忽从外面匆匆而入。

“世子妃,有消息了。”

洛瑶听闻她声露喜意,动作一顿,落下最后一笔,才抬起头来,“什么消息?”

“那个穿孝服跟去仙华山作乱的女人,已经有眉目了。”

洛瑶眸光一缩,声音淡淡,“是谁?”

朱雀触她不经意掠来的冰冷目光,也忍不住激灵灵被它森然冷得打了个寒战,“武北侯府的许夫人前段时间因病过世了……。”

“武北侯府?”洛瑶怔了怔,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,“所以?”

朱雀心头凛了凛,“那位去寺庙清修的许大小姐回来奔丧,这段时间留在京城。另外,据调查,前些日子她曾借着许夫人出殡的机会多次在仙华山附近逗留。”

洛瑶的手慢慢握成拳头,“许家大小姐?许妙丽?”她冷笑一声,目光冰冷透出森厉的寒芒来,“前些年,我答应席无痕看在她几个孩子的份饶她一命,她是嫌自己好运气用不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