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睿智的老者盯着洛瑶看了一会,哈哈笑道,“我信。不过……。”他指了指洛瑶一直抱在怀里的颅骨,“有这东西在你手里,想要让这些村民信服你可不容易。”

“七叔公跟她废什么话,没去过我们村祖坟,她手里怎么会有我们祖宗的颅骨?”

“这个女人满嘴谎话,侮辱我们先祖又欺骗我们,该打死她们,让她们给我们先祖赔罪。”

见过不不尊重女性,不把女人当回事的;在这个男权当重的社会,轻视甚至完全不把女人当人看的境况,洛瑶遇到过很多。

但是,连问也没问一句,直接以自我为法权心给女人定罪,甚至直接一句“女人有辱先祖”要将她们打杀的,她还是第一次遇到。

素来冷静从容的洛瑶,心有把火“轰”的烧了起来。她霍地张目远眺,犀利如针芒的目光直落那个叫嚣得最响亮最激昂的人身。

一眼,望见他身穿的衣裳补丁最多,望见他响亮激愤叫嚣声下最自卑的灵魂。

洛瑶忽侧目看了看朱雀,朱雀冲她轻轻颔首,背在身后那柄利剑便连同剑鞘一起随着她闪动的人影“唰”一下掠到了那个男人跟前。

众人只觉眼前一花,而那个叫得最响亮的男人骤然感觉浑身被无边寒意笼罩,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。待他回过神,仅可蔽体那件打满补丁的长衫已然被朱雀挑在剑尖。

她讥嘲又冰冷地瞥了眼那目瞪口呆畏惧得瞬间颤抖如筛糠的男人,挑着那补丁长衫举高扬了扬,然后一闪身掠回到洛瑶身边。

“这位大哥,”洛瑶指了指朱雀挑在剑尖的长衫,一脸不耻下问之相,“你衣衫的补丁是谁为你缝补的?你自己吗?还是你嘴里口口声声有辱先祖的女性母亲?”

“将你带来这世,将你养育长大。难道那个人不是你嘴里最轻贱的女人?难道你是从石缝里自己蹦出来的?自己喝着晚霜晨露长大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