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清韵皱着眉头一脸怀疑,“娘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“清韵,不说那根石笋,是那座假山,据说每块石头都是当年北堂夫人与故去的宁国公亲自挑选的。此外,那假山的一切都是他们两人当年一手一脚垒建起来的。这样的物件,它的价值不在于金钱,而在于它能带给北堂夫人的念想。”

“你说,这东西我们能赔得起吗?”

石笋有价,可那份少年夫妻的情怀与质朴的怀念却无价。

试问这种东西,他们方家又怎么赔得起!

方清韵愣了愣,半晌,脸色终于有些不太自在地白了白,“娘,那现在该怎么办?北堂夫人她不会因此恼恨我吧?”

话落,她心里便着急起来,如果北堂夫人真因为一根石笋不喜甚至记恨她,她岂不冤枉死了。

方夫人拍了拍她的手,柔声安慰道,“不管怎么样,北堂夫人眼下的心情肯定不会好。看来你的事,目前是不宜再提了。”

方清韵立即急得跳起来,“不提?那怎么行。娘,你之前不是一直与她套近乎吗?你怎么那么久都还没跟她说妥这事?”

方夫人一噎,“清韵,这事算我心急又如何?北堂夫人难道不得考虑考虑,立刻答应与我们方家做亲家?这可能吗!”

方清韵顿时颓然坐下,“那可怎么办才好?现在我将她的心头好都弄断了,她心里对我肯定不喜;而我们两家连……一点定下的意向都还没有。”

方夫人心里清楚,今日出了这事,北堂夫人心里肯定会留下疙瘩。算后面想要继续谈,这也不是什么好开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