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瑶犹豫一下,凑近她耳边小声道,“那位颜溪姑娘怎么样?与你大哥没戏?”
“别提了。”北堂明珠无奈地瞅她一眼,“是年前我押着大哥出去见了她一回,后面算我又哄又骗他都不肯再去见人家。你说这事能有什么戏?”
洛瑶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睛,“颜溪姑娘怎么想?”
“她呀,”北堂明珠随手折了两片叶子烦躁地撕呀撕,“她说一个巴掌拍不响,既然我哥这样,那算了。”
洛瑶微微愕然,记得那回出去城外李子坡赏梅,颜溪与北堂牧不是一齐舞鞭子舞得挺欢快的吗?
果真一个无心一个无意?
北堂明珠看她一眼,别有深意道,“瑶瑶,她说她看得出来我哥的心思在别人身,她不想让自己受这个苦,所以及早抽身算了。”
“她说宁肯将来嫁一个不将她放在心,也没将别人放在心的男人,也不愿意嫁一个早丢了心的男人。嫁了前者,假以时日,她尚有机会静待花开掳获真心。可嫁了后者,除非也将自己一样变得无心,不然的话,注定一辈子痛苦。”
“一辈子太漫长,她说她不愿意过这样一眼望到头的日子;又说一辈子太短暂,连欢喜心动的滋味若都没尝过要踏进黄土,心里到底不甘。”
洛瑶神情慢慢变得复杂,半晌,她长叹,“想不到她倒是难得通透又豁达的妙人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呢?”撇开北堂牧不谈,洛瑶觉得她应该多关心关心身边这位朋友的心事,“你娘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人选?”
北堂明珠眼底闪过几分茫然,“有人选?应该没有吧。”她低下头,神情寂寥,“若是有的话,也没有今天的事了。”
洛瑶心道,也许北堂夫人走马观花,还想从找到更好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