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两年,她更是不间断前来为北堂征看诊及针炙,不然的话,算当时她勉强从阎王手抢回北堂征的命,如今北堂征也只能一辈子瘫在床。

不过这些话,洛瑶觉得没必要告诉北堂牧。作为一个大夫,尽力医好病患是职责,不是为了别人感激。

“行,我记下你嘱咐了。”北堂牧往四周环顾一眼,他目光看似平常,实际却透着让人惊心的凌锐。

确定四下无人之后,他皱着眉压低声音又问,“那个……我的情况如今又怎样?”她让他吃药吃药,让他练功练功,她让他捣腾什么他都照做了,起码应该——有点安慰进展了吧?

洛瑶瞟他一眼,神色漾了丝浅淡古怪,她轻咳一声,才飞快道,“进展还算良好,不过你现在想那什么传宗接代的话还是不行。”

“起码还得再等一年半载。”

想起她过来时一眼掠见的满院花红翠绿,洛瑶玩心忽起,“我说大将军,今天名义是为夫人举办寿宴,实际是为你大将军举办的相亲宴吧?”

如果她没记错,北堂牧的年纪应该与宁易非差不多。虽说在帝京的男子一般不会在弱冠前完婚,而富贵门第的男子成婚又偏晚一些。可以北堂牧现在的年纪,也是时候成婚了。再拖下去,只怕北堂夫人这个做娘的要急得关发都快白了。

北堂牧嘴角一抽,扬着两道疏狂的眉,满脸古怪地看着她,忽脱口道,“如果这真是相亲宴,你有什么感觉?你也希望我赶紧找个人随意成亲吗?”

洛瑶愕然,他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赌气?

再者,她又不是他父母,她怎么管得着他的婚姻大事?

默然片刻,她蓦地想起久远的往事来。她心一动,眉头不自觉便轻轻蹙起,该不会这家伙以前对她的心思还没歇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