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大喜日子,不管来客如何热情,宁易非都没法摆出冷脸,更不能翻脸。
当然,为免今晚的洞房花烛他当真被灌得不省人事无法进行,宁易非早早预备好解酒药丸先吃下不说,还将一大帮酒量极好的兄弟以及下属都拉了出来替他挡酒。
美其名曰:有福同享,有酒同喝。
“宁世子,来,我敬你一杯。”宾客其之一,北堂牧站了起来,举起酒杯往宁易非递了递,随后一饮而尽。
酒杯后面,挡住了他眼底几分苦涩几分失落与几分欢喜。
她求仁得仁,嫁到自己想嫁的,想必满心都是幸福喜悦?她喜欢,他便……同样替她高兴。
宁易非眸光一闪,坦然执杯而饮,“多谢北堂兄。”
北堂牧暗下撇了撇嘴,宁易非娶得如花美眷,倒不再跟他生疏客气称兄道弟了?
这点明摆出来的心眼——北堂牧暗下苦笑,也罢,宁易非敬他君子,他还能如何?她的心都在宁易非身,他根本没有机会去竞争才会愿意退后一步。
从此若能看到她幸福安好,于他也是安慰。
席无痕也凑热闹站了起来,举了举杯,却缓缓道,“宁世子,一切尽在不言。”
杯酒饮尽,入腹不是芳香浓烈。而是苦涩绕缭舌尖不散,可酒再苦,如今他也得喝下去。
“她是这世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,宁世子无疑是幸运的;但愿,宁世子能一直幸运下去。”
席无痕这是暗示宁易非,若宁易非敢对洛瑶不好的话,他不介意随时取代宁易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