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弦失神喃喃,“你暗截住他安排回少省亲的家人?”可方鱼做出安排时,那是在几个月前的事,她是怎么看穿的?
洛瑶直接承认,“我不像六殿下你这般有耐性,我这人做事一向图省事省力,为将误入歧途的方统领拉回正道,只好借他们一用了。”
至于怎么看穿?她只能说她一直谨防着眼前这个城府深沉的男人而已。任何一丁点风吹草动,她宁愿自己做错也不愿放过。尤其御林军统领如此重要的人物,她怎敢掉以轻心。
“好了。”她冷冷看着他,“我答完,到你了。”
宁弦惨笑一声,“我竟然低估了你。我一直告诫自己不要低估你,想不到,我还是低估了。”
“同生盅,是一种子母盅。母盅在我身,子盅则种进你体内。所以,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死你必亡了?”宁弦沉下脸,不无讽刺地盯着她,“其实种盅那会,我给过你机会。可惜你心里抗拒,自己将机会浪费了。”
洛瑶蓦地想起那年他递到马车前的酒,她蹙着眉脱口而出,“那壶酒可在当初直接将初种的子盅杀死?”
宁弦眼底微漾惊讶,不过随即面浮出更浓嘲意,“你到底是个聪明的,这么快想通关键。可惜,现在想通也没用了。”
那只子盅已经在她体内成活,像一棵种子一样生了根发了芽。
他哂然长笑,虽然浑身软如烂泥,可掩不住眉眼流泻出来的报复快意,“你想好好活着,以后得保证我好好活着。”
洛瑶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,眉眼更在瞬间凝结了熊熊怒火;宁易非幽深眼眸渐凝了足以毁天灭地的风暴。还是少女悄悄拍了拍他手背,他才慢慢将戾气压抑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