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默默望了望外面枯败的枝桠,给身边的随从打了个眼色转身走了出去。

他的随从深深看了眼宫女,同样一个字也没说,只将人默默关在宫室里。没有灯光没有炭火没有食物,甚至没有任何人烟的宫室里。

许多人或者能受得住严刑拷打,但能同时受得住寂寞黑暗与寒冷饥饿的人,却少之又少。

这个时候,这个宫女当然还不能死。若她转身出意外死了,别人是用脚趾头来想,也知道是宁弦暗下手。

所以,宁弦也不让人对这个宫女用刑,是先将人在这暗无天人的宫室里先关三五天再说。

若到时这个宫女还坚持自己是不小心才出意外洒了酒水,他再考虑相不相信这个宫女说的是不是实话。

不管皇帝与宁弦如何,洛瑶参加这场宫宴之后,却是欢欢喜喜回府的。

她一回到府里,还心血来潮亲自过问起送年礼的琐事来,“罗嬷嬷,府里准备送的年礼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?”

罗嬷嬷慈爱地看着她,见她兴趣极好仍难掩面容倦意,有些诧异又有些心疼,“都备得差不多了,明天小姐过目一遍,若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话,可以送到各府去。”

洛瑶拢了拢衣袖,却又起身将窗户推开一些,“吹吹冷风也好,头脑清醒一些。”

“不用等明天了,你现在将礼单拿来给我看看。”

罗嬷嬷心下更加愕然,“小姐今年莫非有什么打算?”

去年准备的年礼,她记得小姐嫌麻烦,只听她挑拣着念了一些,便将这些事全部放手让她与管家一起操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