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瑶转念想了想,想起颜溪出身将军府,应该也不是什么娇气的姑娘,遂也息了念头。
“我说你们,别光顾着自己吃,好歹也留一些给颜溪。”
北堂明珠这才发现自己哥哥将人落在下面,“哥哥,你不能对她照顾一二?人家好歹还是姑娘。”
北堂牧双臂一抱,斜眼睨她,“你的朋友,你为什么不去照顾?”
洛瑶瞧着他们兄妹二人斗嘴,眼角却不时留意着下面蹒跚而行的身影,心想北堂牧这家伙刚才一定将人家戏耍得狠了……。
瞧瞧颜溪,连走路都吃力,真是——她看着都不忍心,北堂牧这家伙是不是眼睛瞎了?
他们一行人在李子坡赏梅赏得欢乐,京城里却也在同一时间暗风云涌动。
户部与吏部两个不大不小的官员这天休沐,然后齐齐相约在外喝酒。这两人酒逢知己千杯少,这一喝便从午后喝到傍晚,自然喝高了。
之后,混混沌沌的两人各回各府,再然后,关在房里睡下之后,再也不能起来了。
猝亡的情况十分相似,都是醉酒之后在屋里烧许多炭火取暖,又紧闭门窗,是生生被闷死在屋里的。
洛瑶后来听说这档子事,还唏嘘的感慨了一句,“果然富贵有命生死在天。”
然而,这两人猝死的阴影还在京城空未散,不过几日,拱卫京畿的禁军里,又有一人因为喝酒取暖出了事。这一回,那家伙倒命大捡回一条命,但因醉酒期间撞翻烛火烧了好几个营房,如此一来,这家伙命是保住了,但从此也被剔出了拱卫京畿的禁军大营。
这两三件事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在诺大的京城里,几乎连一点水花都没溅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