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这猜测也有几分道理。”云嬷嬷瞄了瞄皇后,才小心翼翼道,“我们跟那丫头打了那么久交道,也知道那丫头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。”
皇后听罢,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。遂冷笑道,“那个死丫头倒有能耐,防守如此严密的粮仓她都能放一把火进去。”至于洛瑶是如何查到钟元进身,这事她已经不愿意再想了。
微微一顿,她阴森面容透出浓重的狠戾气息,“她害死澈儿,如今又添多几条钟家性命,本宫倒要看看这个心思诡的丫头还有什么能耐。”
云嬷嬷瞧见她一脸冷酷戾气森森的模样,心里大惊,放轻了声音劝道,“娘娘别动气,保重自己身子要紧。”
“澈儿没了,本宫什么指望都没了,这身子保重不保重又有什么要紧。”皇后空洞地盯着墙壁,幽幽长叹,“不过你也不用担心,本宫还没将他们送下地狱,这身子怎么着也不会倒的。”
京郊粮仓被烧了一个,这事有人愁自然有人欢喜。
“这把火烧得真够猛烈。”望江楼三层一个雅间里,洛瑶微微眯着眼睛,遥望着远处某个地方,笑意如柔软的风在面容延展,看得对面男子心生欢喜,恨不得能让那笑意一直停留她脸。
“几万担粮食连一颗都没剩下,想想真是痛快。”
“你心里痛快了,才舍得拿一坛雪梅酒来这与我庆贺?”宁易非拿起桌白瓷细口的酒瓶,拔了塞子,指尖略倾,一线冷冽又散发着梅香的清泉一样的酒液自指间泻落酒杯。
“洛大小姐是不是太小气了?”
少女嗔怪地瞟他一眼,眼波在酒杯划过,抿着唇不说话,心里却哼了哼。嫌她带的酒少?以为她不知道这家伙打什么主意?
她怎么傻到自己拿酒给机会他灌醉她?
“嫌少?”少女白他一眼,手一伸,干脆利落的将酒瓶与酒杯一齐抢了过来,“那干脆别喝,都留给我好了。”
“如此喜庆之事,怎可少了助兴之物。”宁易非低低一笑,醇厚笑声还在室内回荡,那白瓷酒瓶又回到了他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