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男人虽然勉强站稳,他脸却隐隐露着痛色,他一只手更紧紧捂在腰眼处。洛瑶眯了眯眼眸,盯着自他指缝滴溚往下掉的血液,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。
皇帝站在一旁,黑着脸惊魂未定的看了看那个巨大地坑。之后视线一瞥,瞥向仿佛被人拦腰斩断的蟠龙玉柱。
“弦儿受伤了?”皇帝收回目光,意味不明地凝向宁弦,在看见宁弦身前那滩血迹时,目光似乎暗了暗,眼暗影与天空乌云重叠,这时候谁被他眼神扫过都莫名心头发寒。
“受得很严重?”
宁弦虚弱地弯了弯唇角,恭敬道,“儿臣……是小伤,只要父皇没事好。”
皇帝蹙着眉盯了眼地那滩血,“先到旁边让御医看看。”
“谢父皇。”宁弦谢过恩,在御林军搀扶下慢慢走到旁边的空地。
皇帝默默扫了眼意外坍塌的高台,眼底霎时有愤怒厉光迸出。不过这时祭天仪式尚未完成,他皱着眉头看了眼两腿打颤的礼部尚书,冷冷哼一声,“继续。”
祭天仪式被途打断,这可是十分不吉利的凶兆。况且眼下是祭天祈求风调雨顺,皇帝心里的怒火可想有多厉害。
不过这时候,无论如何他都得先忍着待完成祭天诸事再说。
祭祀的高台毁了将近一半,为了皇帝的安全起见,不管是负责祭天事宜的礼部尚书还是其他臣工与皇子,众人一致认为得将地方挪挪。
“在这继续。”皇帝冷冷扫过众人头顶,黑着脸咆哮,“朕乃天子,何惧这点小小意外。”
众人哑口无言。
不是不能再劝,而是不敢再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