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罗嬷嬷已经拿了一件男式袍子出来。
洛瑶示意她将袍子递给华南笙,“近傍晚了,风大,四殿下披它,慢走。”
华南笙神色复杂地审视她片刻,这才接过袍子往身一披,随后转身大步离去。
待人走远,罗嬷嬷才轻声问,“小姐刚才为何不趁机问一问婚约的事?”
洛瑶回屋里坐下,慢慢喝了汤水,才道,“这事不急。他们既然来了京城,短时间还不会回去。”
若让华南笙知道她在意那个口头婚约,她日后想要将信物拿回来,只怕还得多费些周章。
罗嬷嬷却觉惋惜,“小姐刚才若是提出以信物为赌注,这会说不定小姐的烦恼已经解决了。”
少女摇了摇头,“罗嬷嬷,丹国这时候派人前来天泽,肯定少不了打联姻的主意。你觉得他会轻易拿信物作赌注吗?”
“可小姐又不是皇室公主,算要维系两国邦交,也不该小姐你来联姻吧?”
洛瑶抿了抿唇,微垂的眼角里,泛转出淡淡寒光来,“罗嬷嬷你忘了,在刚才——平公公才给我宣了圣旨。”
罗嬷嬷一惊,随即苦笑,“瞧奴婢这记性,还真忘了你被册封为昭阳郡主这事。”
她似想通什么,脸色登时大变,“这时候册封小姐你为昭阳郡主,难道是为了抬高小姐的身份好与丹国联姻?”
洛瑶慢悠悠道,“只怕这主意早在半个月前,他们已经打定了。”
参加定国公府老夫人寿宴时,她还怪皇后为何会突兀坚持收她作义女,为她请封做昭阳郡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