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氏进宫前还十分忐忑,完全摸不透皇帝突然宣她进宫是为什么。此刻听闻这话,才知道皇帝是关心自己儿子,七八下的心情才略为平复了些。
她想了一下,才谨慎答道,“回父皇,据臣妾所知,君如发病前并没有什么异样之举。”
皇帝狐疑掠她一眼,不置可否“哦”一声。
她听着这语调似乎不太对劲,心里绷了绷,又道,“是、是……那天出城给二殿下烧纸,回来遭雨淋了一场,这才引起风寒。”
“大约他年纪小,病情才有所反复。”
“你说的这些,朕都知道。”皇帝冷冷扫她一眼,皱着眉头,不悦道,“朕问你的,是朕不知道的东西。”
孙氏默默想了一会,犹豫地瞄了眼皇帝,却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“想到什么?”皇帝瞧见她这模样,声音沉了沉,“想到说,朕听着。”
孙氏犹豫片刻,闪烁着目光,小声道,“在那天归途,除了淋了雨之外,确实还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。”
皇帝斜斜扫来的眼光里,登时迸出一道凌厉光芒,“别的事情?”
虽然他声音不高,可他的眼神实在太有震慑性,再加自宁澈被废之后,孙氏已经活成惊弓之鸟。皇帝这一掠,还真让她畏惧得双肩抖了抖。
“父皇,那天……臣妾偶感身体不适,在去到亭子避雨之前,臣妾曾离开君如一段时间。”
“在那段时间,君如差点……出了大意外。”
她战战兢兢说完,只敢拿眼角悄悄觑一下皇帝,见他面无表情听着,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,“臣妾听说,在亭子附近有人事前埋伏在那里。君如他们尚未去到亭子,被隐在附近的蒙面人给——强行掳走。”
皇帝眉头一皱,声音沉冷如冰,“还发生过这种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