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御医也不敢一口打包票,思忖片刻,只含糊道,“此事,还得待臣回头慢慢验证才知,目前还难以断定。”

“好,朕知道了,你且退下。”

洛瑶瞧了瞧恭敬退出屋子的韦御医,再看了看捏着眉头似乎在沉吟的皇帝。心里连连嗤笑,其实皇帝问韦御医之前,心里已经先入为主信了大半。

他宁肯相信宁澈是受了沉香醉的影响才会做出谋反逼宫之举,也不会愿意相信宁澈真对他有什么不满之心。

因为在他前来这府邸之前,他先见过太后,并忆起幼年时的宁澈曾无乖巧懂事。刚刚才勾起的孺慕之情还未得到抚慰,又撞见皇后幽怨神伤。

接着,才在这府里亲眼目睹宁澈变成浑浑噩噩废人一个。

种种因由,造皇帝心里特难遣的孤寂与难受,这种种难受却又不能对旁人宣之于口。

如今,他迫切需要一个理由,让别人肯定他心昔日的好儿子是被人谋害的。

即使谋害他儿子那个人——是他另外一个儿子。

洛瑶心思如潮,皇帝霍地抬目扫过来,凌厉目光内含着汹涌暗潮。他缓缓地沉重开口,“小七,洛大小姐,今日在这里发生种种诸事,你们亲眼看了,也亲耳听了。朕不希望此间种种外传,以免造成不良影响,你们明白朕的意思吗?”

七公主眼眶红红的点了点头,“父皇放心,儿臣与瑶姐姐一定谨记你的教诲。今日出了这门,我们什么也没听没到没看到。”

皇帝欣慰地叹了口气,“朕知道,小七是个省心的好孩子。”

洛瑶暗下撇了撇嘴角,皇帝这话是暗示她是个闹心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