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宁洹经常流连脂粉堆,但他对红妆阁这个桃红却情有独钟。基本上她一个蹙眉一句轻嗔,都能惹他万般怜爱。

此刻听闻她酥软入骨的哀诉,目光盯住她意外露出那片雪肌,宁洹心中怜惜之情骤然大盛,“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?不是跟你说过,你想用什么香粉胭脂就直接到我的铺子去拿吗?”

宁洹对一个青楼姑娘都如此财大气粗,自然是因为他这有底气。他生母地位低微,只因他生母娘家乃出身商贾。他的母族想在京城将生意做大,得仰仗他这个皇子的外孙。正因如此,宁洹才从不缺钱花。

桃红看他一眼,却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。

宁洹不由得皱起眉头,“怎么啦?我不是让你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?你怎么跟我来吞吞吐吐这一套?”

“殿下有所不知。”桃红见他面露不耐,只得惶惶将事情道来,“奴家这些日子也跟以前一样到殿下之前指定那间铺子,不过自从妮侧妃当家之后,那里的掌柜就已经换了人。奴家再去,掌柜以不认识为由,初时直接拒绝了奴家。”

宁洹立时疑惑挑高眉头,“有这样的事?”

桃红牵强笑了笑,又道,“后来奴家报出殿下的名号,掌柜倒没再直接拒绝。但他说最近生意冷淡,铺子已经入不敷出,自不能再任奴家无偿自取自用。就留下话,说是奴家若是愿意,可在铺子选好货物,看在殿下的面子上,八折让利优惠给奴家。”

宁洹那张浮肿的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,“看我的面子上,还得收你八成的钱?”

桃红有些忐忑地瞄他一眼,“还有些事,奴家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宁洹眉头已经皱得能直接将飞过的蚊子夹死,“讲,在我面前没什么不当讲的。”

“那奴家说了?”桃红小心翼翼问他一句,见他点头,才缓缓道,“奴家用惯那家铺子的胭脂水粉,后来又陆续去过几次。但是奴家每次去的时候,并没有发现铺子的经营情况像掌柜说的那样冷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