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马车,宁易非面色淡淡仍看不出喜怒,但他将她拽上马车,便再没正眼看她一下,“赶车。”

甚至在这一声后,他便闭上眼睛靠着车壁养神,看他的模样,完全没有一点跟她交谈的意愿。

洛瑶定定盯着他略见倦色的面容,张了张嘴,好半天才发出声音,“你别误会,我对他……,我就是想——。”

宁易非没有睁开眼睛,也没有搭理她,甚至在她试图解释的时候,还直接将头偏向另一边。

洛瑶见状,仍旧张着嘴,可那些想要出口的字句却似突然被什么卡在喉咙一样,再也吐不出来。

她低低叹了口气,默默凝着宁易非看了一会,见他仍旧毫无反应。想起之前种种无奈绝望的经历,她心里一酸,干脆也赌气闭上眼睛养起神来。

也许是之前被困在棺材底部夹层时缺少空气,让她心神受到损伤,这一闭上眼睛,她就觉得分外疲惫。摇摇晃晃的道路上,她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
宁易非听闻身边传来轻浅绵长的均匀呼吸声,气得霍地转过身来,紧紧盯着她睡颜,盯了老半天,“你还真是心宽,这也能睡着?”

他心里虽恼得狠,但这磨牙声吐出的词语,仍舍不得扬高音量吵醒她。

想起他在现场所见的零乱棺木,默了片刻,就这样定定盯着她半隐在暗影里陷入沉思。直到马车赶到安国公府大门外,洛瑶都没有醒来。

宁易非想了想,朝外面唤道,“朱雀,背她进去。”

朱雀掀了帘子钻入车内,看见洛瑶被他点了穴道睡得正甜,怔了一下,才将洛瑶背起来。

宁易非随后吩咐,“去定国公府。”

白虎呆了呆,“世子,天色很晚了。”你这样突然造访,是不是不太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