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哭笑不得看着他,叹道,“他做事虽然张扬些,不过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,你需要对人家下手那么狠吗?”
男子脸色立时染了寒意,“你心疼他?”
洛瑶瞪他,“那个人于我就是路人甲,我吃饱了撑着去心疼他!麻烦宁世子以后出门,记得将你那颗聪明的脑袋带上好不好。”
“不是心疼他就行。”宁易非看着她娇嗔的面容,又满心欢喜起来,“我这是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,别人的媳妇不要随随便便觊觎。”
少女捂脸。
宁易非却不依,扒掉她双手扣在大掌内,又道,“你知道那位员外郎的爱妾什么来历吗?”
洛瑶见他眉间藏冷,立即也警惕起来,“谁安插在户部的人?”
“还能有谁。”宁易非嘲弄一笑,“就是那位最擅长伪装,最喜欢借着别人力量为自己谋利益的六殿下。”
洛瑶皱了皱眉,“他的手伸得可真够长。”
似乎无论他们怎样努力砍,宁弦的势力就像野草一样,砍极总也砍不完。
宁易非道,“在行宫的时候,你先利用太子断了他的财路之一;后来皇帝又将汾安少府的司马府抄个底朝天;他钱银吃紧,自然要想办法另起炉灶生财了。”
洛瑶点头,“太子被废之后,之前归附太子的大半势力都被他接收了,也不知皇帝现在心里属意谁来继承这锦绣江山。”
宁易非神色微微泛冷,“不管他心里属意谁,你若不希望那个人坐上那个位子,我们想办法阻止就是了。”
洛瑶叹了口气,“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”尤其宁弦还是那种城府深沉又极有手段的人。
不过若问她是否后悔将太子拉下马?
她的答案,绝对不会是后悔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