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达王子却语气一转,“那就来年继续。你们天泽不是有句老话:只要有恒心,铁杵磨成针。”

“横竖这几年她都需要守孝,短时期内不会说亲。而我们乌尔善,也不习惯未成年先成婚。”

宁弦原以为他会打消念头,岂料他劝说的效果却适得其反。

他略略垂下双眸,神情有些冷,“刚达王子,我说了,她断然不可能会嫁到乌尔善去,你没听明白吗?”

刚达王子对他表露出来的愠怒觉得异常不解,“事情未到最后,一切皆有可能。”

“六殿下若也喜欢她,大可能跟她表露心意啊。最后她选择谁,那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事了。”

宁弦深吸口气,压着心头怒火,缓缓道,“她一个风吹就倒的弱女子,真嫁到你们乌尔善,只怕不用半年就香消玉陨了,你又何必费这心思。”

刚达王子诧异看着他,“原来六殿下是这么看她的?可我觉得她为人刚强坚韧,根本就不是那种温室娇花。就算到了再恶劣的环境,她也一样能活得有滋有味。”

“这么说,刚达王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她死心了?”

“死心?”刚达王子笑了笑,“六殿下,你用这个词太严肃了。一个女人,不过一场风花雪月而已。我觉得她值得我费心,所以我就费心了。至于结果如何,何必太过执着计较呢。”

宁弦皱了皱眉,认清他的态度后,知道再多说也无用,遂绝口不提。

不过刚达王子对洛瑶的兴趣显然极浓,自从在洗尘宴上向皇帝请旨赐婚被拒后,他一点也不觉得丢了面子;反每日都搜罗不同的玩意往安国公府里送,有时送给老安国公,有时送给洛千重,有时又送给洛瑶。

如此一来,既让洛瑶看到他的决心,又同时堵住那些好事者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