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易非蹙起仿若剔羽的眉,“我想起了,我身边这个丫头还有心软的毛病。看来以后我得努力赚钱,不然卫王府纵有金山银山,也经不起娘子这花钱如流水的速度。”
少女微恼,不依地瞪他一眼,“去你的,你心疼你的钱,你就抱着那些冷冰冰的俗物过一辈子好了。埋汰我干什么!”
“嗯,我不心疼钱,我就是心疼我的小丫头,怕你没钱花。”男子轻轻捉住她捶打的拳头,就着脸颊蹭了蹭,将她惹得由恼转喜,才叹道,“你当时没跟他要诊费?”
少女随口答,“对。就他那时家徒四壁的,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?”
宁易非扬了扬眉,懒懒一笑,“不过依着他文人清高的性子,必然不肯白占你便宜。让我猜猜,后面他肯定不依不饶的追着你,郑重其事许你一个承诺。”
少女微微吃惊地看着他,“行啊,宁世子还真神了,看来这天泽棋呆,哦不,是棋圣——不是徒有虚名嘛。”
“我当时随口应了,为免他难受,还挺严肃的接受他的承诺。谁料,后来还会有再相逢的一天。”
宁易非点头,“所以你找到他兑现承诺,他不得不应下。”
少女笑了笑,冷清面容透着几分漫不经心,“我让他传给太子的话,也不是空穴来风,他也不算做出背主之事,又履行了自己当年的承诺报了恩情。一举两得的事,他没理由推辞。”
宁易非失笑,“他确实没有背主,不过从中加入自己主观推测,引导太子走上那条路而已。”
洛瑶可不觉得她需要为这件事愧疚,“太子早晚会被废黜,不管他做不做这事,都保不住太子的储君之位。”
可以说,那个幕僚是顺水推舟,也是无可奈何顺势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