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也默了默,“父皇不喜欢儿臣这么能干?”

皇帝同样不答反问,“朕若不写禅位诏书,莫非你真打算弑君?即使你成功上位,弑君弑父这样的罪名与污点跟随着你,这皇位你也坐不稳。”

太子又沉默了一会,这次的时间有些长,但他还是答了,“这些,就不用父皇操心了。”他手中的匕首略略用力往前贴近半寸,皇帝立即就感觉寒意入骨。

“儿臣现在只关心父皇这禅位诏书什么时候才写?”

皇帝直直盯着他打量片刻,忽哂然勾唇,无所谓地冷笑起来,“朕不会写,你若真狠心下得了手,那现在就将朕杀了吧。”

望江楼上,宁易非看着坐了老半天也不急不躁的少女,百无聊赖问,“现在想要看戏还早,不如我们到别的地方走走?也比一直在这干坐好。”

洛瑶有些意外,“你觉得很无趣?”

“无趣的话你可以自行离开,我自己在这待着就行。”

“不无趣。”宁易非赶紧坐近一些挨着她,讨好道,“不过你别光顾着低头看书,也看看我行不行?”

听着这小委屈的声音,若非亲见,洛瑶实难相信,这嗓音是世人眼中孤凉幽远不与人亲近的宁世子所发出。

她合上书本,好笑地抬起头来,“你今天多长出两只耳朵了?”纵然他长得好看,也不用时时刻刻都盯着吧?他不知道有视觉疲劳?

宁易非温柔看着她,一本正经答,“若是多只两只耳朵能让你刮目相看的话,我不介意它长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