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心里,着实又佩服又惭愧。”他笑了笑,“所以,我既希望太子能快些好转起来,也希望他试了多回的药能对父皇有用。”

韦御医似乎也被太子的孝心感动,随即跟着感慨地叹息一声,“太子殿下对陛下的孝心,确实鲜有人能及。”

“想他堂堂储君之尊,为了陛下能够做到毫不犹豫的放血,不惜弄病自己为陛下试药。光这份心意,就让人感动了。”

宁弦也跟着叹了口气,“可惜父皇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事,也没有给他解禁,他想进宫看一眼父皇都不行,更别说亲自守在父皇跟前尽孝了。”

“其实我知道太子一向都是孝心有嘉的兄长,可惜,不知父皇在什么地方可能对他有些误会……。”

这话,韦御医不好接,自然只能陪着笑,将这话题一笑带过。

“太子不欲父皇知道这些事,以免父皇为此挂心,反误了病情。”宁弦客气地朝韦御医笑了笑,“若父皇问起汤药病情之事,还请韦御医跟往常一样,为太子保密。”

韦御医连忙点头,“这个当然,下官在陛下面前自会守口如瓶。”

殿门口离龙榻虽然有些远,不过他们交谈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从虚掩的殿门传进了里面。

皇帝蹙着眉头,慢慢睁开眼睛,“外面是谁在说话?”

他低沉沙哑的声线一出,外面声音立时戛然而止。

半个时辰后,宁弦从英华殿离开。他看着还是平常的温和模样,不过细看的话,定能发现他眉眼隐藏着浅淡若无的喜色。

这日,洛瑶才踏进望江楼,立时便有伙计迎了过来,“请问是洛大小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