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说说笑笑往花园茶花盛放之处走去。

花园另一面,有座假山,假山周围,也三三两两种植了几株不同品种的茶花树。

北堂牧扬着两道疏狂浓眉,大步流星走向假山。大概他在军中操练多年,无论举止还是气度,无一不自然散发着狂烈明锐的阳刚味道。

“这女人,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?”在哪不能说,非约他去什么避人耳目的假山后?

北堂牧留意着周围动静,一面佯装观赏花卉一面往假山后走去。

很快,他便来到数块大石筑成的假山后。但北堂牧放目四顾,却压根不见洛瑶身影。他挑着眉,疑惑又带着些许不悦咕哝一句,“差人将我寻来,自己却溜到别处?这架子摆得还挺大。”

这时,忽有人娇呼“哎哟”一声。

北堂牧怔了怔,听这声音传来的方向,应在假山之中。

“谁?”他缓缓走近几步,在人高的千叶红茶花树前站定,并没有贸然探身过去观看。

听着他满含阳刚味道的疑问声,里面的人莫名心头颤了颤,甫一开口,声音便不自觉融带三分柔软两分娇媚,“我崴到脚了,外面的公子能不能过来扶我一把?”

说罢,里面的人缓缓探出头来。

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,清秀眉目透着几缕痛楚,面容盈着淡淡张惶与娇怯,正张大点漆眼瞳紧张往北堂牧望来。

这张脸——北堂牧有一霎疑惑,他似乎见过,却一时又想不起是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