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质问的口吻,他以为自己是她的谁?

“我去哪都跟六殿下无关。”她寒着脸,迈开步便欲从他旁边走过,“六殿下自便。”

“长春宫失火,玉露宫也失火了。”宁弦没有拦她,不过她刚路过,他便不紧不慢道,“你待过的三个宫殿,就差周贵妃的华彩殿没有失火。”

洛瑶眼眸立时眯起,慢慢转过身来看着他,“六殿下这话何意?”

“你认为它是何意,它就是何意。”宁弦唇角微微牵动,迎着她幽凉逼人的眸光,似乎温和在笑,又似乎无动于衷惯常的动作而已。

她待过的地方,皇后的长春宫与玉嫔的玉露宫相继失火,唯独周贵妃的华彩殿平安无事,或许皇后与玉嫔会联合起来一齐对付周贵妃。

可这,又关她什么事?

如今这一连串风波,本就是周贵妃强横请来一道懿旨引起的。

这么说,玉露宫那把火,是宁弦放的了。

他辛辛苦苦将周贵妃推出来,就是想将宁煜放到太子对立面树为靶子?

他觉得她该对宁煜愧疚?还是该远离宁煜投入他怀抱?

对这个习惯异想天开的男人,她实在看多一眼都觉恶心。

皱了皱眉,洛瑶冷笑一声,头也不回便转身欲离去。

“宁世子缠上她,就不怕她的天寡之命会连累到你?”宁弦转过身,深沉莫测的目光投在宁易非背后,“刑克六宫,命定天寡。看看她的亲人,正在一一应验。这般深重的煞气,宁世子确定能承受得住?”

“我能否承受得住,那是我的事,就不劳六殿下挂心了。”宁易非冷然回他一句,仍旧当着他的面,与洛瑶十指紧扣相偕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