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瑶眉眼覆了层薄霜一样冰冷,语气淡淡,拒绝得毫无商量的余地,“皇后娘娘,臣女真不懂如何将它复原。”

皇后却已回过头盯着绣品,再不看她一眼,“去吧,不远就有井水,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。本宫等着用呢。”

这压根由不得洛瑶拒绝。

“娘娘,”洛瑶冷淡语气里含了隐忍的薄怒,“臣女祖父病了,此刻正等着臣女回去。复原软金纱线一事,请恕臣女无能为力。”

“臣女先告退。”

“瑶丫头。”皇后忽然叹起气来,一改刚才凌厉强硬的作风,“老安国公身体抱恙之事本宫已有耳闻,云嬷嬷去请你过来的时候,本宫也差了御医出宫到你府上给他看诊。”

“你又不是大夫,迟一时半会回去并无大碍,就当本宫求你了,你就帮帮本宫吧。”说罢,她腾地站起,瞄一眼神色不明的少女,忽微微屈膝,竟作势要跪下去。

她身旁众人登时大惊,云嬷嬷更是眼疾手快上前拉住她,苦劝道,“娘娘,使不得。”

洛瑶也被皇后这举动弄得怔了一下,她不相信皇后当真会朝她跪下去。

但如今皇后作出这姿态,她若再不肯应允,只怕她还走出皇宫,她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折了。

席宛雅能坐在皇后的宝座上二十余年屹立不倒,其中能耐果然不容小觑。

压着心头翻滚怒火,洛瑶面上露出诚惶诚恐之色,连忙朝皇后屈膝,“娘娘——,既然娘娘相信臣女,臣女唯有勉力一试。”

她犹豫一下,勉强道,“可臣女实在没有半分把握能将软金纱线还原成原来的样子,万一不成,还请娘娘不要误会臣女未尽力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