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国公深吸口气,面无表情道,“你继续说。”
少女嘴角极快地牵动一下,牵出微微讥讽弧度,不过那笑意闪得极快,别人尚看不清她便又一本正经道,“就是必须得用烂泥巴入药,再配合特殊手法按摩涂抹到伤口上。另外,这药得连续用上三天,患者得每天跪足半个时辰。还有,三天过后,患者得保持同一姿势躺着休息,不能起身不能洗澡,直到七天以后伤口结枷为止。”
洛瑶说这番话时声音并不低,除了安国公,屋内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。水嬷嬷面露犹豫之色,但安国公都已经同意,她一个下人哪有资格质疑。
作为当事人的许书锦却反应十分激烈,虽被扎实绑在椅子里,但听完这话却一个劲乱踢乱蹬。
她被堵着嘴巴发不了声,但任谁瞧见她这模样都知道她不同意用这法子。
洛瑶见状,敛着眼底讥讽,不无遗憾地看着安国公,叹息道,“父亲,看情况夫人似乎不愿意用这偏方来治呢。”
“毕竟罗嬷嬷是仆她是主,这法子由罗嬷嬷用在她身上,她大概觉得受到侮辱了吧。”
安国公怔了一下,回想起刚才洛瑶所说的一二三步,听着确实有那么几分负荆请罪的意思。让许书锦对罗嬷嬷一个下人又跪又……,确实有点不像话,也难怪许书锦不乐意。
他犹豫一下,“这偏方的手法难学吗?要不让罗嬷嬷教会……。”
“父亲想让罗嬷嬷教谁呢?”洛瑶淡然打断他,“莫非父亲想自己亲自来学?”
以许书锦的身份,除非是对他背荆条下跪,大概才会不觉得辱没身份。
问题是,他肯学吗?
撞上少女澄澈平静的目光,安国公似乎从中看出自己人品卑劣一面。他狼狈地别过头,皱起眉朝许书锦狠狠瞪了一眼,“既然是特殊手法,想要学会绝非易事,夫人目前情况如此糟糕岂能再耽误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