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国公越想,心里越惊惶,一会功夫,额头连细汗都隐隐冒了出来。
皇帝板起脸,冷哼一声,“朕亲自为你保的媒,谁敢说三道四?”
安国公还想再拒,“陛下恩赐,臣本应感激不尽。可臣的亡妻身故前,臣曾答应过为她守孝一年,这……出尔反尔绝非大丈夫所为。”
“先夫人若在天有灵,她断然不会责怪你没信守承诺。她若真爱护你,她在天有灵真知道此事,也会体谅你艰辛而非责怪。”
这样的理由都推托不过,看来皇帝今天是铁了心要将这媒人做到底了。
安国公心里长叹一声,唯起身表露欣喜模样恭敬叩谢,“谢陛下隆恩。”
两个时辰后,安国公府雅苑。
洛瑶一入花厅,就见老安国公皱着随时能夹死蚊子的眉头,正毛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。
“祖父。”她瞅了瞅逆光中他略显陀背的背影,施施然行过礼,自顾就着紫檀长几坐下。
老安国公见她进来除了唤自己一声之外,就一声不响坐在哪冷眼瞅着自己发急,登时寒着一张老脸,重重在她旁边椅子坐下,“臭丫头,倒杯茶来。”
洛瑶挑了下眉,默不作声将茶杯递了过去。
“你很快就要有新母亲了。”
一杯茶落肚,老安国公也不含糊,直接盯着她淡然面容就将这枚炸弹扔了出去。
心里咯噔一声,少女错愕地眨了眨眼,“很快?继夫人新丧不过两个月,父亲就算再续弦,起码也得等一年之后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