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陛下,在西北角最末一间屋子。”
皇帝面色生寒,“西北角最末一间屋子?”
好,好得很,他竟不知他的好太子一直暗中默默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。席宛雅这母子俩,还真是好得很。
“陛下,这袍子怎么处置?”
皇帝默了默,意味不明的目光自袍子掠过,“林良,太子在哪?”
林良连忙应,“陛下离开大殿时,奴才未见太子殿下。”
也就是说,太子趁着他与智空大师交谈的空隙,悄悄离开了广宇殿。
皇帝冷哼一声,视线再扫过那件崭新蟒袍,怒道,“烧了。”
他望了眼还在冒黑烟的宫室,又沉沉道,“既然失火,将一切烧个一干二净更好。”
说罢,他便抬步往外走。林良在他身后连忙朝宫人使眼色,意思是赶紧将这静缘居不该留的痕迹清理干净。
皇帝出了静缘居,却没有回广宇殿,而是脚步一拐,拐向了炼丹房所在。
广宇殿。
皇帝走后不久,洛瑶就出了天牢,来到了广宇殿。
她一现身,许多人眼睛立时唰地亮了。
要知道皇帝将她押入天牢这事可算不上什么秘密,入了天牢,不过眨眼功夫又毫发无损出来,洛瑶绝对是前无古人的第一个。
无论是惊讶的不甘的愤恨的意外的还是妒忌的,洛瑶皆一律含笑从容应对照单全收。
洛映竹看见她,自是万分欢喜起身迎了过去。继夫人瞧见她,意外之余,看她的目光连最基本的面子功夫都不愿做,直接将愤恨表露出来。洛瑶瞧着她恨得银牙都要咬碎的模样,就觉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