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席宛雅——,她总念着那个人的关系对皇后忍让三分,可皇后……。
少女低垂的长睫在她脸颊上投下淡淡阴影,唇角却噙一抹嘲弄浅笑。
究竟这个席宛雅因什么仇怨非要将她置之死地不可?
困惑之中,洛瑶袖下拳头渐渐攥紧,寒意似乎从心底渗出外头,冻得她面色隐隐发白,连指尖似乎都在微微颤抖。
“吉时到,请洛瑶撞钟一下。”钟楼之外的栏基上,宫人尖锐的声音如捶子一样狠狠撞向洛瑶耳膜。
数米高的大钟横亘头顶,像一只张着大口的巨兽。
洛瑶压抑着心头莫名而生的恐惧,深吸口气,缓缓拉开悬垂的横木,朝那口大钟撞去。
“当”绵长幽远的钟声一震,几乎荡得近在咫尺的洛瑶头昏目眩。
古远浑厚的钟声自层层叠叠的峰峦中传扬开去,洛瑶飞快地瞥一眼远远站在钟楼外的皇后等人,只见他们人人面色肃穆。
她不禁抿唇讥讽低笑,装得倒是像模像样。
然待这悠远古朴的钟声慢慢低歇下去,她心头的寒意反而分分张扬起来。
一撞毕,她的危机又近三分。
不知这悠长古朴的钟声,最后会不会成为她夺命的绝响?
正自嘲的想着,宫人那尖锐似针又钝平如锤的嗓音再次高声响了起来,“请洛瑶撞第二下。”
“当!”
钟声起,百鸟惊。洛瑶心头也随之震了震,反观远处的皇后,仍旧绷着一张肃穆的脸,看似肃穆虔诚,实则波澜不兴面无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