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易非巧妙化解那天被动局面之事,她后来自然也听说了。
可那个人送这只杯子过来什么意思?
除了让她知道安排圣物一事另有其人外,难道还想让她……?
“小姐,你别那么用力握这杯子了,奴婢看着心疼。你手都弄红了。”
“哦,没事。”洛瑶瞥过自己泛红的手背,慢慢松手回复平静。
那两匹马的事,终究因为她心里下意识先入为主认定了他,更潜意识相信他。
所以在后面的检查,她并没有那么细致。
什么时候,那个人已经可以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到她的心情与决定?什么时候,她心里已经对他放下防备警戒?
这是洛瑶闷在营帐里反思两天也没想出结果的事。
她不是恼宁易非的好意,而是恼自己渐渐降低的警惕性与防备心。
想到这里,她忽然闭上眼睛,冷声道,“将东西收进盒子,随便塞哪个角落都行,只要不碍我眼就好。”
墨玉诧异地张大嘴巴,可见她面容冷清,并闭着眼睛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,只好默默按吩咐将那只杯子放好。
又一天过去,宁易非仍旧在溪边三里南面坡下等洛瑶,仍旧从日出等到日落,也没有等到他想等的姑娘。
夜色沉沉,夜风里似有叹息声荡过,也不知惆怅了谁的心事。
夜半的营地,除了少数值夜巡守的士兵外,大多数人都沉睡在梦乡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