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之后,他拿了一壶酒过来。
挑开半帘,不让冷风往里灌,却又留出合适的空间让他将酒杯递进去不会碰洒。
“来,瑶瑶,这是酿了五年的梅子酒,味道酸酸甜甜且不会上头,你喝几口暖暖身子也好。”
洛瑶半边身子隐在阴影里,盯着他递进来的酒杯,眸光闪了闪,笑着拒绝,“多谢六殿下好意,不过这酒我不能喝。”
宁弦似乎有些意外,“为何?”
“怕我在酒里乱加东西?”
洛瑶心里冷哼,宁弦对她的心思简直跟司马昭一样——路人皆知,她防着点总没错。
面上却客气道,“怎么会?”
她又笑了笑,“这几天吃太多鱼虾一类的食物,我怕喝了酒,身子没变暖和,反倒惹出麻烦来,到时岂非辜负六殿下你一番美意,还可能让你无端背上黑锅。”
宁弦挑了挑眉,眼里虽有诧异,声音依旧温和,“原来你曾有过敏史。”
他将酒杯收了回去,凝着碧翠酒液,带着遗憾道,“那就不要勉强。”
这么好说话?
宁弦越反常,洛瑶心里警惕越甚。
她心里虽隐隐有丝不安,但依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,即使他为达目的再不择手段,他骨子里也有他天生不坠的骄傲。
让她始终相信,他是不会对一个女人用强的,因为他心里不屑。
是的,并非不敢,而是不屑。
虽然心里笃定他不至于明着对她做什么不轨之举,但在这待得越久,洛瑶心里便越发觉得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