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既然不喜别人威胁,奴婢往后再不会做这种事惹小姐讨厌。”朱雀似乎微微叹了口气,看一眼大开的窗户,脚尖一点,竟就这样纵身掠了出去。

洛瑶看着她留在桌上的木盒,登时有些恨恨地抄在手里。然而犹豫再三,终颓然无奈低叹一声将木盒重新放下。

“算了,跟谁过不去,也不能跟长健的身体过不去。”

她悻悻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,然后熄灯安寝。

围墙外,月色笼罩的大树上,树影微微晃了晃。

昏暗中,朱雀瞄一眼隐在树影中现半边如玉轮廓的男子,懊恼地垂着眼眸,“主子,如你所料,她拒绝了属下。”

“我说了你的法子不可行。”月色冷清,映出半隐暗影中宁易非更为冷清的面容。他看一眼朱雀,隐隐有轻笑声逸出唇角,“她呀,宁折不屈的脾性,又怎能容许别人压在头上。”

朱雀默然,果然还是主子更懂洛瑶的心思。

“不过你也别灰心,以后总有机会。”

朱雀听着男子温雅微沉的嗓音,并没有将他的安慰听进心里。

隔着黑暗与安静的街道,她遥望着围墙一端星火隐隐的院子,也不知想到什么,回头望一眼树影中不见面容的男子,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
翌日清晨,洛瑶就拿着库房钥匙,直接去盘点库存物品。

她既然夺了继夫人掌家的权,一定将该拿的东西全拿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