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瑶点头,一瞬不瞬盯着他,直接问,“安伯,我问你,院子假山旁原来摆放有几盘月季?”

安伯略为想了一下,“一共摆了三盘。有什么问题吗,大小姐?”

“有什么问题?”洛瑶微微一笑,她虽在笑,可双目却透出一种让人畏惧的冷芒,“安伯,这话该我问你才对。”

安伯一惊,脸色登时白了一层,“请大小姐恕罪,奴才想起来了。三少爷午膳之后,在假山附近玩了一会蛐蛐,结果弄坏一盘月季,奴才就让人换了盘新的上去。”

说完,他虽然忧心忡忡但神色仍旧迷惑。

洛瑶心头一紧,掌心莫名渗出冷汗来,“谁将弄坏那盘月季搬走的?让人来见我。”

安伯哆嗦一下,面露愧色低下头去,“大小姐,是李荣。”

洛瑶眉头蹙起,就听得他接着往下说,“李荣将月季搬走之后,直到现在还没见人影。”

她眯起双眸,嘴角慢慢拉开冰凉弧度,“这么说,他潜逃了。”

安伯忐忑地打量她一眼,“大小姐,这个李荣平日勤勉机灵,或许只是有事耽搁一时不及回来而已。”

一旦烙上逃奴的记号,李荣一辈子算是毁了。

从这话,洛瑶就知道安伯是个善心的,但柏苑需要的不是只有善心的管事……!

她闭了闭眼睛,复睁开,神情已冷冽无比,“我倒希望如此。”

逃奴而已,怎及得上谋害主子的罪名重!

她刚才在院子里,就在那排摆放月季的位置,在其中一个花盘底下发现印记没有完全吻合,然后——她在最新换上那盘月季的底下发现了一些渍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