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一怔,眉梢荡一抹诧异飞出,她刹那一低的眉尖揉了丝隐约无奈。他触着那段暖玉似的温软,心中黑暗似注入一线微光。他轻轻握着,看她眉尖诧异辗转,压下心中复杂滋长意味,方若无其事松开,长臂一收,瓷瓶已揽入他掌中。
“你不是。”
是他,对人性难以信任而已。
“一月一颗。”
宁易非扬了扬瓷瓶,“嗯?”
少女瞥一眼,笑笑不说话。解释什么呢?总之她不会做对他有害的事情,即使她给的是毒药,那也是为他好。
有人欢喜有人愁,章丞被摘掉脑袋,第一愁的就数太子了。
确切来说,他不是愁,而是怒。
“你说谁?”太子府议事厅里,他眯着眼眸直盯下首长几一人,“吏部侍卿密奏!他哪来的确凿证据?”
“殿下,”那人犹豫一下,“据悉,六殿下暗中重金搜集的一本残谱现就在林川手里。”
“六弟宁弦?”太子脸色一时变得阴沉难明,“确定消息没错?”
那人点头,“千真万确。”
“好,很好!”太子慢慢握紧拳头,望着对面墙壁那幅巨大骏马图冷冷笑了起来。
那人见状,低着头,忐忑建议,“也许、也许其中另有内情也说不定,殿下需问一问他吗?”